三个月内，印尼总统佐科为何两度拜访我国？

liukang20242周前 (05-23)热心吃瓜655

间隔印度尼西亚总统府独立宫不到800米，印尼国家博物馆新馆大楼顶层，是不允许游客摄影的“瑰宝区”。在一排排我国古代海运瓷器面前，雅加达文明遗产协会的志愿者讲解员向《我国新闻周刊》记者问询“郑和”的发音。

公元1405年到1433年，郑和七下西洋，其间屡次到访印尼。今日，在印尼中爪哇省首府和最大的商港三宝垄，留念郑和的“三保大人”像巡游活动是当地最盛大的节日之一。

六百多年后，我国到印尼的海路愈加繁忙。最近十年，来自我国的钢轨、龙门吊、架梁机、动车组漂洋过海抵达印尼，为制作港口、公路以及东南亚榜首条高速铁路供给物资保证。

与此一同，曾遭到殖民的印尼也深受欧美、日韩等其他文明的影响。年轻人追捧韩流，雅加达街头的有钱人区布满日料店，欧美政府的出资推介会一场接一场所在高级酒店里翻开。印尼干流智库哈比比中心主席安瓦尔在承受《我国新闻周刊》采访时指出，从古至今，印尼和东南亚地处全球地舆交通和文明融合的中心，一同也处于其时大国竞赛的中心。

在此布景下，2014年就任印尼总统的佐科采纳“对冲+”战略，企图一同亲近和各个大国的两边联系。叠加1997年金融危机、2013年“一带一路”建议提出以来我国和东盟各国越走越近的“大势”，中印尼联系在曩昔十年获得长足开展，被学界称为“黄金时期”。

10月16日，印尼总统佐科乘专机抵达北京，对我国进行国事拜访并到会第三届“一带一路”国际协作高峰论坛。这是佐科三个月内第2次拜访我国。上一年7月，佐科成为北京冬奥会后首位访华的外国首脑，我国也是他在新冠疫情后初次东亚之行的首站。本年7月下旬，佐科飞抵成都，访华到会第31届国际大学生夏日运动会开幕式。

大势所趋

2014年，交际经历缺少的梭罗市长佐科，凭借着“布衣革新”的旋风中选印尼总统。其时的剖析多以为，这位做过家具目测生意、挨近“政治素人”的新总统将是一位“内向型”领导人，关于交际战略难有明晰的把控。

这一度引发了印尼及其周边国家的忧虑。坐落雅加达的期望之光大学（UPH）社会和政治科学院院长阿列克修斯·杰马杜告知《我国新闻周刊》，作为总统制国家，印尼的交际决议计划和总统个人的执政风格有很大联系。

1967年，印尼成为东盟开创成员国。上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苏哈托执政时期的印尼逐步被视为东盟的“非正式领导者”。佐科上台时，印尼是东盟人口和经济体量榜首大国，也是东盟成员国中仅有的二十国集团（G20）成员。

在佐科就任总统的前一年，我国和印尼刚刚晋级全面战略同伴联系。2013年10月，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印尼初次提出共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议。另一边，美国于2011年参与东亚峰会，奥巴马政府测验在“亚太再平衡”战略下强化和印尼及东盟首要国家的协作。

9月6日下午，正在印度尼西亚拜访的国务院总理李着重查中印尼协作项目雅万高铁。印尼对华协作牵头人、统筹部长卢胡特，交通部长布迪伴随调查。图/新华

面临全球和区域环境的新变化，印尼国内以及东盟都等待印尼能有一位“视界够远”的领导者。佐科上台后榜首时间发布“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必定程度上打消了外界的忧虑。在2023年度国情咨文中，佐科重申自己注重国际和区域业务的逻辑：一方面，要着力推进印尼本乡的经济开展；另一方面，国际协作是经济添加的要害。

“佐科倾向于用经济彼此依存的逻辑来看待本区域。”杰马杜说，本质上这和佐科实用主义的政治理念相符合。佐科期望经过国际协作的方法全方位改进印尼基础设施，一同指出“以其时印尼有限的资源及军事才能，选用‘从实力动身’等逻辑只会画蛇添足，不只影响印尼的区域大国位置，还会损坏东盟的联合安稳”。

佐科的“全球海洋支点”战略是了解这种实用主义的一个典型事例。作为国际上最大的群岛国，印尼从来有成为海洋强国的期望，印尼语“祖国”的字面意思便是“陆地和水”。可是，限于开展水平，历届政府的优先事项都是人口稠密的岛屿，也便是“陆地”。

加强印度尼西亚的海洋位置，是佐科2014年的竞选许诺。当年10月宣誓就职后，佐科提出将印尼打造成“全球海洋支点”。2017年，他进一步提出全面的海洋强国方针，包括7个支柱、76项细分战略，终究方针是建成“先进、独立、强壮的海洋国家”。

但在实践中，佐科的海洋战略并不进入“海洋争霸”。国内层面，他借海洋强国战略，组成了全新的出资统筹部，组合海事和渔业部、交通部、动力和矿藏资源部、旅游部等涉海部分，处理了印尼政府长时间没有海洋归纳管理安排、分权功率低下的痼疾。国际层面，“全球海洋支点”战略与我国“一带一路”建议对接，终究指向基础设施建造，出资统筹部部长卢胡特也成为中印尼政府间协作的印尼方牵头人。

除了个人执政风格，佐科能推进中印尼协作，也与其所面临的内外部环境有关。安瓦尔坦言，在印尼推进和我国的协作，不能不遭到弯曲的前史要素的影响。另一方面，大规划举债进行基础设施建造，在全体赤贫的印尼，也会激起不同的声响。一位中资安排负责人对《我国新闻周刊》描绘道，这就像“政治家看到了远方的桅杆，但老百姓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佐科执政时期，中印尼两边联系正常化进入第三个十年。有印尼华人对《我国新闻周刊》介绍，尽管外岛仍有一些华人和其他族群联系紧张的问题，但雅加达及爪哇岛上“已根本没有问题”。另一方面，印尼正进入独立以来史无前例的平和安稳时期。

2005年，连续近二十年的亚齐省别离主义抵触得以平和处理。2011年，东帝汶在印尼担任东盟轮值主席国期间初次提出入盟请求，两国联系明显改进。许多要素叠加，佐科推进中印尼协作，在国内遭到的阻力比他的上一任们“小许多”。

“假如咱们将视界放得更宽，还会发现中印尼联系、我国-东盟联系越来越亲近，是上世纪90年代末以来的大势。”安瓦尔指出。1997年席卷东南亚的金融危机，导致印尼盾同美元比价跌破10000∶1。其间，国际货币基金安排（IMF）的救助办法未能收效，深受东盟各国等待的亚太经合安排（APEC）也未能发挥效果。

危机对东盟影响深远，东南亚经济“简直腰斩”。一些印尼年轻人对《我国新闻周刊》介绍称，雅加达中产家庭“一夜返贫”，让他们对西方国家天然产生了一种疏离感。方针层面上，这场危机至今仍在刻画东盟的“避险”方针倾向。

上世纪90年代末担任印尼交际部国务部长的安瓦尔介绍，加强同东亚国家特别是同我国的协作，便是一种“避险”挑选。东盟原本是暗斗意识形态对立下组成的区域安排，我国1996年获得对话同伴位置。但我国政府在危机中采纳有力行动后，2001年到2007年，我国-东盟交易额每年添加20％以上，我国敏捷成为东盟榜首大交易同伴。

彼此依存

假如说1997年金融危机促进了我国和东盟各国的榜初次“走近”，那么2013年中方提出共建“海上丝绸之路”的建议，成为两边步入协作新阶段的起点。印尼战略与国际问题研讨中心经济部主任法热哈·赫拉万乃至以为，“一带一路”建议的提出，是“中印尼联系史上的里程碑”。

印尼智库战略与国际研讨中心的陈述指出，我国“一带一路”建议提出，恰逢全球化的又一次“至暗时间”：美国正在抛弃多边机制，世贸安排多哈回合商洽没有开展，全球化堕入阻滞。在此布景下，东盟各国“将‘一带一路’建议视为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创造性新途径”。

与“一带一路”建议一同面世的，还有东盟的互联互通全体规划。前述陈述指出，东盟和我国在开展途径上的同步，使得“两边能够坐下来一同评论结合两项建议，而非让其间一项凌驾于另一项之上，或彼此阻碍”。关于惊骇“大国影响力”的东盟而言，这是促进协作的最佳机会。

就印尼本身而言，赫拉万指出，“一带一路”建议以开展基础设施为中心的准则，与印尼缩小基础设施间隔的期望相符合。基础设施建造也由此成为曩昔十年中印尼经济同伴联系的中心，由此带动了两国民间经贸来往的添加。

“在我国企业走出去的进程中，国企承当的大项目必定要冲在前面。”一位在印尼的中资安排负责人也对《我国新闻周刊》表明，“当国企翻开局势，民营本钱看到机会，就会带动更大规划的出资。从这个意义上说，雅万高铁这样的项目，不只是让印尼看到了我国的实力，也让更多我国企业了解了印尼。”

数据显现，曩昔十年，我国始终是印尼榜首大交易同伴，2022年中印尼两边交易额达1490.9亿美元，同比添加19.8％；中企在印尼工程承包合同金额2022年逾越140亿美元。

值得注意的是，在全球基础设施出资建造范畴的议程与规矩设定上，中印尼两边也测验发挥更大的效果。除了一同推进基础设施出资成为G20的重要议程，两边也在国际货币基金安排与国际银行等安排改革中彼此支撑。印尼成为亚洲基础设施出资银行的开创成员国，我国则支撑印尼推进《区域全面经济同伴联系协议》（RCEP）商洽，让这个东盟主导的区域经济协作结构“逆向”扩张到东亚首要国家。学界以为，这“呈现出传统概念上的边际反向驱动中心国家复苏的一同途径”。

研讨显现，RCEP收效后，成员国之间90％以上的产品交易终究完成零关税，东盟微观经济层面相对获益最大，东盟全体国内生产总值（GDP）累计添加率在2035年将因RCEP的收效添加4.47％。

“曩昔十年，两国联系最明显的开展，归纳言之，便是从理念上的‘彼此依存’走向了实质性的‘彼此依存’。”杰马杜对《我国新闻周刊》说。关于印尼领导东盟加快与我国协作的观点，他以为，“印尼在东盟的领导位置之所以安稳，必定程度上是由于印尼站在了一切东盟成员国一同利益的角度上”。

不过，印尼国家研讨与立异署研讨员尤尼亚托指出，中印尼社会存在意识形态差异，而两边在曩昔十年的联系开展多根据国家间高层政府达到的协议，民间人文沟通范畴有限、深度缺乏、社会影响力较弱。最近两次总统推举中，对华友爱都成为对立派进犯佐科的论题。

“自上而下地开展中印尼联系是正确的挑选，但未来咱们需求保证印尼民众更多参与进来。”杰马杜说，让印尼年轻人感遭到我国文明、感遭到就业机会增多、感遭到科技日子，才能从社会基础上增强两边互信。

“避免抵触”

从9月5日到9月7日，第43届东盟峰会期间，印尼总统佐科反复着重的论题是“避免抵触”。他在开幕式上说：“咱们都有职责不制作新的抵触、新的紧张局势、新的战役，一同咱们也有职责削减紧张局势。”到了闭幕式，他再次着重抵触和紧张局势或许会“消灭国际”。

我国国务院总理李强在我国-东盟领导人会议上表明，我国愿与东盟一道推进履行全球安全建议，避免“新暗斗”、零和博弈等思想对开展协作的腐蚀和冲击，合力应对各类传统、非传统安全应战。我国坚持不懈走平和开展路途，愿同东盟国家活跃推进“南海行为准则”案文商量，为把南海建造成平和之海、友谊之海、协作之海供给准则保证。

和李强、佐科的讲话不同，到会峰会的美国副总统哈里斯在屡次接见会面中将锋芒指向我国，着重美国“对立单方面改动南海现状”。对此，我国交际部讲话人毛宁9月7日表明，美方有关做法故意违背会议主题，损坏协作气氛，同区域公民志愿各走各路，“充沛暴露了美方是东亚协作和区域安稳的搅局者、损坏者的真面目”。

现实上，这已经是美国高层最近一个月第2次在南海业务上进犯我国。8月24日，印尼国防部长普拉博沃和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在华盛顿举办接见会面。会后，美方发布的“联合新闻声明”指名进犯我国在南海的“扩张性海洋建议”违背国际法。而印尼政府随后对中方“弄清”称，美方发布的音讯“和现实不符”。

剖析以为，近年来，美国将对华遏止战略的地舆规划从“亚太”扩大到“印太”，而东南亚正处于亚太区域和印度洋国家之间，太平洋和印度洋在地舆上经过印尼领海相连。所以，印尼成为美国印太战略的焦点之一。

早在奥巴马政府时期，美国经过树立“湄公河之友”机制，将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欧盟等盟友归入东南亚的多边结构内，以应对我国推进的“澜湄协作”。但特朗普执政时期，美国在东南亚的影响力缩短，美国总统不再到会东亚峰会，驻东盟各国大使也长时间缺位。

拜登政府上台后敏捷纠正特朗普政府的“过错”，并将晋级对印尼联系作为重心之一。2021年8月，美国-印尼初次战略对话发动，两国军方随后举办了史上最大规划的联合军事演习。同月，美国副总统哈里斯拜访新加坡和越南，是美国副总统50多年来初次到访南海周边国家。2022年，第二届东盟-美国特别峰会在华盛顿举办，印尼、泰国随后正式参与拜登政府建议的“印太经济结构”（IPEF），美国媒体称，拜登政府重返东南亚获得“阶段性成功”。

除美国外，其他周边首要国家也加强了同印尼、东盟的触摸。2018年，印度总理莫迪在前往新加坡到会香格里拉对话会前拜访雅加达，自动表态乐意加强和印尼的联系，将此作为印度“东进方针”的一部分。本年9月，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和东盟各国就建造全面战略同伴联系达到共同。

哈比比中心主席安瓦尔以为，面临西方国家的撮合，印尼采纳了“对冲+”战略，即并不与之坚持间隔，而是加强和美国的安全及防务协作，在中美之间构成“动态平衡”，一同为印尼本身争夺利益最大化。印尼还期望扮演“中等强国”在大国之间的调解者人物，2022年中美领导人在巴厘岛完成疫情以来初次线下接见会面，被印尼言论视为佐科的一大“交际政绩”。

相同身为印尼国际联系专家的杰马杜也指出，经过和中美都坚持亲近联系来保持平衡，是一种“抱负状况”。“咱们不会为了和一方的协作去献身和另一方的联系，但有时这并不简单获得平衡。”

印尼及东盟各国面临“印太”概念的承受进程，便是一个例子。近年来，美方一向推进其亚太及南亚协作同伴接收“印太”概念，以对接美方首要针对我国提出的印太战略。日本、韩国、澳大利亚等美国盟友都据此调整了自己的交际及安全战略。

2019年东盟峰会期间，印尼带头建议洽谈《东盟印太展望》。但在这份文件中，东盟各国一方面没有抛弃“亚太”概念，一方面提出“亚印”（亚洲的印度洋）的新概念，企图在中美之间寻觅中立空间。一同，佐科用“敞开、容纳、一同昌盛”描绘“印太”，而不选用美国政府提出的“自在敞开”等词汇。剖析以为，这是印尼企图以协作、容纳的理念改造美方提出的排他性、针对性的“印太”概念。

但是，尽管东盟各国做出许多尽力，“印太”概念仍是正式进入了东盟官方文件。本年第43届东盟峰会特别邀请了环印度洋国家联盟（IORA）主席国孟加拉国和太平洋岛国论坛（PIF）主席国库克群岛到会。而印尼交际部长勒特诺对此的解说是：“当咱们议论印太时，咱们有必要开端拥抱南太平洋区域和环印度洋区域。”

在各个详细方针范畴，东盟各国对我国、美国有“亲疏远近”之分。安瓦尔就以为“柬埔寨全体上更倾向我国，菲律宾全体上更倾向美国”。但在一些详细问题上，印尼政府的体现没有那么“中立”。

我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张蕴岭曾撰文指出，尽管我国与印尼在南海划界上根本没有争端，仅在捕鱼区规划上存有争议，但印尼对我国在南海区域实力的快速提高，有着很强的战略疑虑与警觉。美国、日本等以“自在飞行”“恪守国际法”为旗帜限制我国，在这一点上，印尼与美国、日本等有着认知与行动上的共同。我国与印尼尽管树立了全面战略同伴联系，但在战略信赖上仍存在必定的缺位。

2022年11月11日，履行“调和使命-2022”使命的我国海军“平和方舟”号医院船在印尼雅加达翻开友爱拜访。图/视觉我国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印尼及东盟在未来或许更倾向美国及其盟友。杰马杜坦言，印尼和西方国家间的互信也极端软弱。除了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引发的普遍性“对美不满”心情外，印尼和美国在亚太区域的重要盟友澳大利亚，尽管在交际、安全业务上协作亲近，但也存在东帝汶问题等前史“积怨”。2013年，印尼曾召回驻澳大利亚大使。2017年，因赴澳受训的印尼军官发现教材对印尼不敬，印尼政府暂停了两国军事协作。

此外，美国的印太战略有违印尼及东盟的全体战略方针。就详细方针而言，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组成的军事联盟结构“奥库斯”（AUKUS），就和东盟长时间寻求的东南亚区域无核化方针相对立。早在1995年，东盟各国就经过《东南亚无核武器区公约》，但除我国外，国际首要有核国家都没有参与该公约，而AUKUS的签署进一步引发了东盟对核武器进入“内地”的忧虑。印尼政府榜首时间对此发表声明，要求澳大利亚恪守核不扩散责任及“对区域平和、安稳和安全做出的许诺”。

就微观战略而言，美国等待经过印太战略及AUKUS、IPEF等“小多边”机制，终究构成美国主导的印太新秩序。东盟则忧虑，小多边机制将使东盟在东南亚区域的“东盟中心位置”遭到应战。

近年来，西方学者多诟病东盟机制“低效”，建议印尼等东盟首要国家“作为兴起中的大国，应逾越东盟机制”。不过，杰马杜指出，印尼的确需求协作网络的多元化，但东盟永远是最重要的渠道。“由于对印尼等国来说，东盟是‘近邻的联盟’。”

“一方面，触及反恐、冲击人口贩运等周边业务的问题，只能依托东盟来处理。并且为了处理这些问题，还要进一步强化东盟‘作为一个全体’的才能。另一方面，东盟的确有许多问题，但最要害的是，这是仅有一个能够让一切东南亚国家坐在一同的渠道。假如没有这个中立的区域实体，东南亚的状况就会像今日的欧洲相同。”杰马杜说，“为了平和、彼此信赖和彼此尊重，东南亚需求东盟。”

发于2023.9.18总第1109期《我国新闻周刊》杂志

杂志标题：中印尼联系的“黄金十年”

记者：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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