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十年后,辞去职务女教师懊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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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2015年4月,一封辞去职务信在网络上爆火,信中仅有10个字,“国际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这封被誉为“最具情怀”的辞去职务信在网络上引发各种热议和评论,写下这封信的河南省试验中学心思教师顾少强随之走红。
在顾少强的一则采访视频下,有网友留言,“她的一句‘国际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宛如扔下一颗重磅炸弹,炸翻了无数人墨守成规的心,也成了大伙心中寻求安闲的代言人。”
十年后,还有许多人记住这封辞去职务信,咱们仍然重视着她。许多人想知道她履历了什么?去看了怎样的国际?她现在过得怎样样?
还有许多人想问,回看这十年,顾少强懊悔了吗?
谈当年辞去职务履历
我的人生从此掀开新一页
新京报:十年前你是怎样做出辞去职务决议的?
顾少强:其实我很喜爱心思教师的作业,2004年左右我从师范大学心思专业结业,拿到教师资格证,来到河南省试验中学任教。我喜爱和孩子们在一同,经过交流调整他们的心思状况。教育有理论又有实践,学到的东西立刻用到孩子身上去验证,这是让我特别高兴的当地。
但教师作业不只是教育,还包含行政、军训办理、选取通知书发放等其他作业。十一年的教师履历也让我进入了职业倦怠期,堕入朝九晚五、日复一日的日子里,我不喜爱一眼望到头的日子。
顾少强的辞去职务信被誉为“最具情怀”的辞去职务信,在网络引发各种热议和评论。受访者供图。
我记住,写下辞去职务信的三天前是那学期最终一节心思课,初一的学生正在给两年后的自己写一封信。学生们在讲台下写,我也在幻想我20年往后的日子会是怎样样。
20年后,我现已55岁,正是退休的年纪,莫非就这样过一辈子?我忽然意识到安稳、原封不动的日子并不是真实想要的,我还有许多愿望没完成。
20分钟后我决议辞去职务。作出这个决议后,我在校园的树下站了一瞬间,下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脸上,我心里想,从现在开端我想去哪去哪,想爱谁爱谁,这种感觉太爽了。我的人生从此掀开新的一页,但这新的一页由于有不确定性,所以让人愈加等待。
在构思辞去职务信时,我想到曾看过一本书里写,“国际很大,如此许多,来一趟不易”,以此为创意,我写下了“国际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期望在往后的时刻,用别的的日子方法来知道国际。
新京报:你觉得做出辞去职务看国际的决议,跟你的性情或家庭气氛有关吗?
顾少强: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也能够说是“斜杠青年”。当教师时,我每个阶段都要找一件自己喜爱做的作业,使用业余时刻去做。我曾使用假日去做义工,由于爱唱王菲的歌,就在下班后到酒吧当兼职歌手,从晚上8点唱到晚上12点。
我重视丰厚自己的精神国际。有次周末只歇息一天,我和妈妈、姐姐发现国家大剧院演越剧,咱们都是越剧迷,其时还没通高铁,所以买飞机票到北京看表演。看完后,咱们仨儿站在国家大剧院门口的长安街上,特别激动。
我是一个任何时分为自己做决议的人,我的家庭气氛很安闲、调和,我总结母亲的教育理念是“尊重而不放纵”,在传闻我辞去职务后,我妈只问,想好去哪儿了吗?其他的话没说。
所以在辞去职务的作业上,我没有太多顾忌,我以为只需不损害社会、不影响别人,我能够最大极限地去做自己,满意自己心里的巴望。
新京报:辞去职务之后,身边的人怎样点评你的行为?网络上的许多重视和评论对你有哪些影响?
顾少强:2015年4月13日,我把辞去职务信发到朋友圈后开端被许多转发,在网络上引起很大重视。身边的人知道我辞去职务,没有表现出意外。一些媒体打电话到校园核实状况,一位校领导听到说,“假如这件事真的产生在咱们校园,那就只需顾少强精干得出来。”
辞去职务信在网络发酵后,我的手机不停地涌入电话,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我问了一个媒体朋友,朋友说一般7天之后热度会下降,没想到五六个月后咱们还在找我。
这期间,有企业找我做广告、代言,还有企业约请我坐游轮环游国际,有一个网络游戏公司出100万元找我做广告,我拒绝了。许多网游让青少年沉浸,我不会为挣钱代言网游,这是我的准则和底线。
谈十年来的日子
毫不勉强做一个小镇姑娘
新京报:辞去职务后,你去了哪些当地看国际?履历了什么?
顾少强:辞去职务后,我开端了游览日子,去过成都、重庆、杭州、绍兴等地,还有乌镇、南浔古镇、街子古镇。
动身时,我拿着11000元积储,有时为省钱住8人世青旅,发现同住的4人中3个是辞去职务游览的,本来我不是个例。
我酷爱游览,在我看来,游览不只是打个卡,而是领会、融入当地人的日子。在古镇,我会背一个小竹筐,逛早市买当地新鲜蔬菜回来做。还会穿戴旗袍,坐在河畔给朋友写明信片。跟客栈老板谈天,学习包小馄饨、三角粽。
三个月后,我决议久居在四川青城山下的街子古镇。我抱负的居住地要有新鲜的空气,民风淳朴、物价低价、有山有水,还能够买到新鲜蔬菜瓜果,这儿统统契合我的等待。
辞去职务后,顾少强在乌镇游览,感触古镇的慢日子。受访者供图。
2015年10月,我和此前在云南结缘的于夫成婚,一同装饰、运营客栈民宿,一年后,咱们的女儿小鱼出世。
我爱街子古镇朴素安静的日子,这让我不肯再挤进繁华都市,而是毫不勉强做一个小镇姑娘。
每天早上我戴着草帽穿上草鞋背上背篓去逛菜商场,骑自行车唱着越剧络绎在人群中,和商场里的大妈讨价还价。买完菜回来煮饭,我的日子慢了下来,不急不躁。
新京报:运营客栈的日子是怎样的?是你抱负中的日子吗?
顾少强:客栈的日子很繁琐,柴米油盐都要想到,但也有诗意,空闲时我就练字、弹古琴、喝茶,忙的时分就尽力挣钱。
我从一个“小白”开端重新学习运营客栈的阅历。不知道刷过多少马桶,换过多少次床布。有许多突发事件没有办法去意料,如夏天晚上忽然停电,又或者是客人喝酒捣乱。客栈用井水,每次断电都抽不上来,我就要一边安慰客人,一边从近邻超市买上许多水送到客人房间。
开客栈让我增加了许多日子的履历和阅历。现在咱们家里除了电路,其他出了问题都是我自己来修理。
客栈女掌柜的日子让我有更多安闲,探究了日子方法的另一种或许。游览冷季时,我就带着女儿出去散心,现在除了新疆、西藏,其他省份我和女儿都踏足过。
疫情期间,客栈的生意受到影响,所以我开端做线上心思咨询,给受疫情影响不能回国的留学生供给心思咨询,缓解他们焦虑、惊骇的心境。还给家长供给青少年教育方面的线上咨询课程。
2021年,跟我一同日子的母亲身体呈现不适,不能适应南边环境,所以我带着母亲和女儿又回到郑州。现在我的作业是在短视频渠道做线上心思和家长教育咨询,为许多困惑的家长供给辅导。
谈心路历程
有惋惜但绝不懊悔
新京报:本年间隔你辞去职务看国际现已十年了,咱们仍然在重视你的日子。
顾少强:我履历了十年的网络言论重视,开端辞去职务时,咱们觉得我很牛,一切的反应都是仰慕、赞扬。
后来网友发现我去开客栈、成婚生孩子,网上就骂声一片。有人说,本来顾少强没有去看国际,而是成婚生子开店,也是不能免俗。慢慢地评论的声响变小了,到最近有人看到我回到郑州久居作业,骂声又开端了。说我又回到原点,“固执了一把,成果啥也不是。”
但我不以为一向游览、打卡国际各地才算是看国际。网友觉得我当年立下豪言壮志,要去看看国际,但一个人怎样能看完整个国际呢?只需我有钱、有闲、有心境,我就去往前走,这是毕生方针,现在也没有停下。
开客栈让我有别的一种人生形式,不必朝九晚五,有必定程度的安闲,有一方客栈款待五花八门的旅人,这也是我知道国际的方法。
网上有许多流言,说我离婚、客栈关闭、欠许多债。我没有咱们幻想的那么惨,没有离婚,客栈还在开着,也没有欠钱。
久居在街子古镇后,顾少强喜爱趁早集,感触古镇热烈的早晨,背着背篓买些新鲜蔬菜。受访者供图。
新京报:是不是有许多人问过,你是否懊悔最初辞掉“铁饭碗”?
顾少强:到现在我在直播做心思咨询时,还有许多人问我懊悔最初辞去职务的决议吗?我的答复是,这十年中惋惜或许会有,可是不多,但懊悔必定没有。
留在校园当教师能够获得一辈子的安稳,但我曾深思熟虑过,那样的安稳是不是我想要的?或许安稳是网友们想要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在直播间问我,你后不懊悔?最初有没有编制?一个月发多少钱?网友会把这些细节当作仅有的评判规范,但这些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我以为人生履历的事越多,越会让人生长,就像我独安闲异乡开客栈,使我的日子能力有很大前进。任何挑选都会有舍有得,咱们觉得我舍掉了安稳的作业,可是他们没有看到我这些年心里的丰盈,内核越来越笃定。
一个人想理解自己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很重要。我对日子的要求很简单,从不会被物质的东西困住,到现在没买房子,衣服很少有100元以上的。我以为愿望、家人、孩子,安闲、高兴更重要。
就算十年后我惨败,身无分文、痛哭流涕,莫非就证明了人不能脱离舒适圈吗?仍然还会有勇者持续去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我以为,这封辞去职务信走红只或许呈现在十年前,假如今日再产生相似的事,不会有那么多人惊奇了。由于咱们看到的国际更多面、立体,更能承受每个人的独特性,也更尊重自己心里的主意,这是一个年代的前进。
新京报记者 乔迟
修改 胡杰 校正 张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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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阅历过心境风暴、屡次受阻后,元琪才意识到,或许,她在曩昔十几年间所谓的被逼忍受,其实是自己潜意识挑选了安稳日子。在试错本钱依然昂扬的当下,元琪也见证了更多的中年人参与社工考试,企图进入那条确认的轨道。她也想参与中年考社工的大军,但这一次,本来的单位拒绝了她,理由是不期望招进现已脱离的人。

和《人物》碰头时,元琪现已开端新的作业,现在,她做着一份政府第三方的作业,拿着减半的薪酬。脱离体系内其实只需短短几个月,但她仍是有些别扭,很难用一颗平常心去审视这次「失利」。人生有探究,也有价值,她正在阅历它,也考虑它。

以下,是元琪的叙述。

文|李雨凝

修改|槐杨

38岁,我从体系内辞去职务

从大学结业后一差二错以临时工的身份被派到大街办的窗口,到成为一个合同工,再到上一年年末辞去职务,我在大街办做咱们眼中的「体系内作业」做了14年。

做这份作业,我真的是觉得每天都过得太玄幻了,特别是最开端那会儿。那是2007年,我大学结业,其时北京的平均薪酬或许有3000块,但在窗口做临时工,我一个月只需800,连自己都不能养活。但一跟咱们说我在大街办事处作业,他们就如同听不到后边的东西,比方我是临时工,比方我的薪酬,只觉得特别好。我奶奶说得最多——薪酬会涨的,有一份能上稳妥直到退休的作业就能够。在窗口,有一些年岁大的老一辈一看我是一个小姑娘,还特意来问我,说我这个作业挺好的,是怎样进来的?

所以就变成了,我清楚一个月才挣800块钱,但人人如同都巨满足。我仅有幸亏的是我不必付房租,要不然真的活不下去。

但有必要要着重的一点是,来这儿作业的人大部分家里都不缺钱。我的搭档们都觉得有个事儿干,不闲着,就很满足了。大部分来到咱们这儿的还都是女的,并且她们在进来后都会敏捷成婚生子,也不想那些有的没的,这简直成了一种固定的「人生形式」。

我家里也是觉得,女孩子有一份作业就行了,薪酬都不需求多少。那时,我每天大约8点起床,9点到单位,正午11点半就能够下班,下午2点上班,5点下班,时刻蛮宽松,也不加班。单位离家又近,我正午能够回家吃饭、睡觉。关于其时的我来说,是「尽管赤贫,可是舒畅」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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